这篇文章整合自我2020.5.11-5.13的每日书。
“家”这个概念,在中国人看来,好像一定是与房屋捆绑在一起的——“家”这个字,最早的象形含义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是“屋顶下面养着猪”。其中,“豕”也就是“猪”的意思。河姆渡文化里有干阑式建筑,房屋下面由一排排栅栏支撑,下面养殖、上面住人,一举两得。
也就是说,“家”总是离不开一片屋顶的。露宿在公园的长凳上,很难被称为“在家睡觉”,同时也有幕天席地这样的成语,虽然也挺浪漫,但强调的是一天一地,也即无瓦遮头,平添一分萧索之意。所以,好像“家”就是一定要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,上面有盖子,能把人结结实实地围在里面,避免日晒雨淋。这样的所在,才能被称为“家”。
Day11的时候,我从susu的文字里找到了灵感,想写一写“家”这个概念。但是因为我书读得太少了,这些年也没有从社会学层面作出一些应有的思考(活得像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痴呆),所以我提笔时感到特别吃力,时常不能用文字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。以下的文字,仅作为个人粗浅思考的产物。
之前我写,“家”总是离不开屋顶的,也就是说,要有特定的建筑物把人围起来,上面盖上盖子,避免了日晒雨淋,这样的房子才能拥有被称为“家”的可能。
但又不是所有的房子都能被称为“家”,对大多数人来说,只有特定的某几个房子才能被这样称。甚至有些时候,我们会把“家”视为一个抽象的喻体,把别的事物比作它,比如susu的朋友提到的,对于经常奔波在外的人来说,“22寸的行李箱”就像是“家”,因为里面包含了主人所需的大部分物品,以及寄寓其上的情感关联。
“家”除了可以指代特定的建筑以外,也可以指代“家庭”。我的导师曾这样写道:“‘家’是一个伸缩性极强的概念,作为一种象征符号、这种模糊性正是汉族家的重要特征。它可以扩展到社会和国家,作为一种具体结构表现在姓、宗族和家庭与家户上。在中国人的观念中,‘家’事实上已经是一种泛化的概念。”
所以当我们说起“家”这个词时,除了会将“家”作为一个具体的建筑或者场所,也会关注到它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聚合层面,这两者是很难以割裂的形式来看待的,因为我们很难把一个没有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地方称为“家”,而归属感、安全感,或许就来自于我们所缔结的社会关系(血缘的或非血缘的)。